“因此,殿下,我怀疑他有埋下的后手。”
这个角度也切中了皇后对司马遹的警惕,她黑青色的面孔渐渐泛出猜忌的阴冷,就连语气的温度也低了不少:
“真是个麻烦的杂种!你说说看,他会有什么后手?”
孙秀见挑起了皇后的疑虑,连忙将分析全盘托出,他道:
“殿下,依我看,废太子这个人啊,聪明是有的,但是胆魄不足。所以,可能一开始,他就没有准备带兵逼宫。”
“这是何道理?”
“自古以来,有弑父登基的国君,却从没有过弑母登基的国君。哪怕是淫荡如赵姬,被男宠利用,试图威胁皇位,秦始皇都不能拿她如何。哪怕是昏悖如武姜,鼓励儿子之间争权夺利,害得郑国内乱的,郑庄公也只能回归她自由。可见,孝道之中,尊母要甚于尊父。”
“因此,废太子若是真带兵进宫,将您逼杀,那必然会遭受千夫所指,皇位怕也是坐不稳的。现在想来,他想要没有任何负担地登上大宝,恐怕只有一条路。”
“什么路?”
“那就是殿下您亲手废黜他,断去了您与他之间的母子情分,再赐死他的生母,也就是谢妃。那您与他之间就有了杀母之仇。这时候,他远在许昌,洛阳的太子党发动政变,再把他从许昌请回来。您说,他是不是就名正言顺地坐稳了皇位呢?”
孙秀这段话讲得绘声绘色,皇后听了也不禁心惊,但同时她又有些不敢自信,喃喃自语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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