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廷现在能放心让你当官,不就是因为有他们做人质吗?你想要去复国,去造反!你难道能带上全族一起走吗?到时候先不说你成不成,我们这些留在洛阳的人,全部都要去死!你有想过这些吗?还是说,你为了做到这些,早就准备好让全族给你陪葬?!”
刘羡当然想过这些,但他也知道,这是个死结,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办法,至少他现在仍然没有想到,他只能竭力平复心情,试图劝说父亲:
“我会尽量想办法,但这是我们家族的罪业!为了偿还这份罪业,我们必须准备牺牲。”
“我不同意!”
刘恂斩钉截铁地回答道:
“我绝不会同意。”
他不等刘羡继续说,毫无波澜地继续道:
“你难道不知道吗?晋国有戮尸的传统。你如果事发了,连你祖父,连你二伯,连你母亲的尸体都会被拉出来再处刑,你想你母亲死后也不得安宁吗?”
刘羡哑然了,他全然没有想到,在他看来蛮不讲理的父亲,竟然会用这么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回应自己。他甚至都有些被说服了,如果张希妙还在世的话,他会愿意为了母亲放弃全世界。
但他本能地不愿意被父亲说服,刘羡不认为父亲有资格对自己说这些。他没有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,而是换了个话题,他说:“我带回来的那个随从,其实不叫朱延,他自称诸葛延,是诸葛瞻的儿子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