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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朝议,百官公卿亲眼所见:太尉这封奏疏,是臣在得到陛下的允准之后,才当着百官的面捏除泥封的。”
便是窦太后身侧的袁盎,听闻这骇人听闻的一番话,面色也是不由白了白。
“——先是在睢阳,屡次三番抗旨不遵,坐视睢阳困苦而不救!”
但程不识却依旧是淡定自如,只自然点下头:“然。”
“又何曾如此枉顾君臣之礼、上下尊卑?!”
便也只得深吸一口气,将注意力从窦太后方才那方骇人听闻的话上移开,拱起手,再次走上前。
在许多时候,袁盎确实能凭借三言两语,便让窦太后冷静下来,做出相对更正确的抉择。
“——既然是先帝的臣,尤其还是骁骑都尉李广的同袍,就该知道什么叫忠君之道才是?”
但这也得分是什么事儿、什么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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