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让窦太后大失所望,甚至深感绝望的是:听闻此言,程不识仍旧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模样,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。
为宗庙、社稷计,恳请太后:以宗庙社稷为重,即立太子储君,以安天下人心……
见窦太后俨然一副拿周亚夫没办法,便要拿程不识泄愤的架势,袁盎下意识便要开口再劝;
待抬起头,看到窦太后那阴沉若水的面容,终也只得悻悻住了口,将赶到嘴边的话又尽数咽回肚中。
又是接连几声怒喝,却引得殿内宫人们讳莫如深的低下头去,只恨自己今天为什么没有病休。
且不说绛武侯周勃,以及如今的绛侯周亚夫父子,究竟能不能、该不该被汉家的太后——尤其是被太宗孝文皇帝的正妻,定性为‘满门乱臣贼子’;
单就是那句‘姓周的没一个好东西’,传出宫外去,也有的是文章可以做。
“这不就是仗着自己手里的兵权,在逼皇帝和我,按他周亚夫的心意册立储君吗?”
看似是义正言辞,实则却也温声细语、小心翼翼的道出这番话,袁盎的双眸只一眨不眨锁定在窦太后身上,随时准备止住话头,改‘劝’为‘哄’。
至少单从内容上看,这封请立储君太子的奏疏,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