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件事——周亚夫请立太子这件事,并没有什么能让窦太后看不清、看不透的地方。
“还说什么大军将士殷殷期盼,只求储君得立、国朝有后;”
“程都尉便留在长安,替我这个瞎了眼的老寡妇,做长乐宫的卫尉吧?”
“程都尉,难道就是这样报答太宗皇帝的恩德,就是这样对待太宗孝文皇帝的正妻、当今皇帝的生身亲母的吗?”
——不再狰狞,不再歇斯底里;
似是将怒火按捺下去些许,才抿紧嘴唇,稍侧过身,大致望向袁盎脖子以上的位置。
“唉……”
“皇太弟啊……”
“看看他周太尉,是怎么跟我这个太后说话的?!”
“陛下让我代太尉表奏,臣遵了陛下的诏令。”
听闻此言,窦太后又是深吸一口气,迈动着脚步,重新走到了御榻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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