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到了朕这一朝,汉家已传了六世,国祚得立亦五十余载;”
“却还能再出一个元勋功侯申屠嘉,顶着‘汉家的丞相一代不如一代’的指责,让天下人再睹相宰之风姿,以身作则,告诉天下人:何谓相宰。”
“只是如今,便是这最后的元勋老臣,也要离朕——离我汉家而去了……”
满是惆怅的说着,天子启又是一阵长吁短叹,似是在遗憾,也像是在感慨。
许久,方从思绪中稍回过神,斜眼看了眼正为自己把脉的周仁。
“朕和故安侯,确实算不上君臣相得。”
“——尤其是前些年,故安侯以《削藩策》一事,而屡屡与朕作对之时,朕,甚至还曾动过很险恶的念头。”
“后来,故安侯幡然醒悟,助朕削藩、平叛,也不过是恢复到了先帝晚年,朕这個监国太子和丞相两相避讳,时刻疏离彼此,非必要不往来的程度。”
“但再怎么说,也终归是老丞相。”
“是眼睁睁看着我,从储君太子之位上,稳稳坐上皇位的老丞相……”
听闻此言,周仁心下不由一奇,手上仍把着脉,嘴上却也直接开口问道:“老丞相,不是不曾插手储君之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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