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是先帝曾以‘太子如何,可能继宗庙、社稷?’相问,老丞相也是噤口不答;”
“如今,更是极其注意和皇长子之间的往来——自前年,长公子劝说丞相不要再反对《削藩策》之后,丞相与长公子,更是再也没有过往来。”
“难道这,都只是丞相做给外人看的?”
此言一出,却见天子启嘿然一笑,又自顾自摇了摇头。
再一阵长吁短叹,方感慨道: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无论是先帝年间的朕,还是现如今的荣——凡是有关储君的事,丞相,都是极其注意忌讳的。”
“但帮助,并不意味着必须做些什么。”
“有些时候,什么也不做,也同样是一种帮助……”
说着,天子启便似笑非笑的望向周仁。
“丞相,是有权力在任何情况下,直言不讳的指出皇帝,在某件事上所犯的错误的。”
“——如果当年,故安侯觉得朕这个储君不合格,那便会直接告诉先帝:太子无德,无以奉宗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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