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韩安国,又恰恰是这些‘尊贵的狱卒’所能难为的唯一对象:牢内囚犯……
“东宫太皇太后,你还是不要想了。”
“——俺区区一个狱卒,莫说是面见太皇太后,便是将这书信送到宫门外,都不知要走多少门路,才能寻到一个能从宫门走到长信殿,将这信呈到太皇太后面前的人。”
“好歹也是真二千石的梁国内史——你还是好好想想在长安,有没有什么至交好友,能替你向陛下求情吧。”
“若是有,我倒是可以替你,去给你的友人送个口信。”
嘴上话说的客气,狱卒却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斜着身子依靠在石柱旁,丝毫没有大人物当面,腰杆合该弯两分的觉悟。
非但不慌,那狱卒甚至还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起韩安国,就好似是在盘算韩安国这全身上下,能有多少藏钱的地方、能有多少钱带在身上。
被狱卒如此冒犯的眼神扫视着全身,韩安国面上顿时露出一抹不愉;
但本着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的认知,韩安国还是强压下了胸中恼怒。
深吸一口气,又再道:“若是送不到东宫太皇太后手中,那便送去尚冠里堂邑侯府。”
“——我与馆陶公主之间,也还算有一些交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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