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音台的推子还在疯狂地舞动着,报废的电容话筒突然立了起来,嘶吼着《青铜时代狂想曲》残缺的副歌。
他摸到裤袋里半融化的薄荷糖——这是上周连续通宵编曲时凤瑶扔给他的。
录音棚的隔音玻璃映出他晃动的影子。
茅灵正踮着脚往控制台贴星星贴纸,每颗星星里都录着粉丝的留言。
凤瑶抱着青铜觥走了进来,器皿表面的饕餮纹正在吞噬窗外的霓虹光影。
“音律司南指向烂尾楼。”她把觥中的液体泼向墙面,水痕显现出甲骨文乐谱,“子时阴气最盛的时候,青铜器会苏醒。”
深夜的工作室就像被塞进了真空袋。
茅羽盯着频谱仪上跳动的甲骨文,手指悬停在出土编钟的3D扫描图上。
凤瑶留下的犀角音叉在桌角震动着,每隔七分钟就会在宣纸上蚀刻出半阙《商颂》。
“哥,你手在抖。”茅灵突然从沙发背后探出头来,她怀里抱着那台能预报凶吉的智能音箱,“要不求求赵歌手?他今天在红毯上说可以介绍枪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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