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下御阶,想将张维贤扶起。但张维贤不起,只改为坐姿,让自己脑袋和小皇帝身高差不多,他反握住朱慈炅的小手,小声道:
“陛下若有怀疑,无论是谁,臣都支持陛下。不用这样把所有勋贵都打入另册,这只会让人离心离德,对陛下未必是好事啊。”
朱慈炅看到张维贤如此大失体面,几乎相当于蜷在地面,索性也一屁股坐御阶上。拍着老国公的手,“朕何时把勋贵打如另册了,国公别乱说。”
张维贤盯着朱慈炅,老夫都这样了还不行?继续装出可怜样,“锦衣卫中所有勋贵子弟全被赶去后勤打杂了,甚至皇上宁愿用昭武卫的泥腿子守卫宫禁也不用勋贵子弟,这不是另册是什么?”
朱慈炅坚决不承认,“所有?锦衣卫指挥使卫时忠不是勋贵子弟?国公刚刚没有看到朱荩臣在外面站岗,你不会说成国公兄弟是泥腿子吧?”
张维贤感觉姿势不好看,也累,于是盘腿坐在地面。“皇上,老臣说不过你。老臣已经老了,说不定哪天一觉不起就去见先帝了。但老臣还是要说,皇上觉得勋贵有异心,勋贵就有异心。”
朱慈炅满不在乎的小模样,淡淡回应。“朕也可以有自己的靖难勋贵。”
张维贤张大着嘴,难以置信的模样,这话什么意思,他们也会成为洪武勋贵吗?
“皇上何致于此?老臣是真心站在皇上身后的,朱纯臣不知道什么是与国同休,老臣知道啊。”
好嘛,朕刚说你的家事,你就说朕与成国公的私下对话,显示勋贵有力量是吧?朱慈炅平静的回应:“英国公,朕记得你好像生于嘉靖年间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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