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台之上瞬间只剩下剑风呼啸与三人压抑的痛哼。词起白收了剑影,双剑垂在身侧,天蓝色才气缓缓收敛,唯有水寒剑仍在泛着幽光。
他望着眼前狼狈的三人,嘴角的冷意未减:“我说过,云泥之别,不是靠拼命就能弥补的。”
话音未落,颜清突然攥紧羊毫笔,指尖鲜血顺着笔杆滴落在冰面,晕开暗红血花。她强撑着断裂的内息,想趁词起白分神补出最后一道“戮”字,可笔锋刚离虚空半寸,便见词起白左手猛地振开,那柄凝着天青光泽的才气长剑骤然崩散,化作漫天细碎光点,在风雪中一闪而逝。
下一秒,刺骨寒意陡然缠上颜清颈侧。
她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轨迹,只觉眼前玄影一晃,冰凉的指尖已如铁钳般扣住她的脖颈。力道骤然收紧的瞬间,颜清整个人被凌空提起,脚尖离地半尺,窒息感像潮水般涌来,死死攥住她的喉咙。
她拼命挣扎,手腕却像被冻住的铁条般僵硬,才气流经经脉时,竟撞上层层冰障,是水寒剑的寒气,早已顺着方才剑伤渗入肌理,在她不知不觉间,悄悄冰封了所有气脉。
“唔……”
颜清脸颊涨得通红,指甲狠狠抠向词起白的手腕,却只摸到一片刺骨的凉,连对方衣料都未曾抓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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