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蓝色寒气顺着指缝渗入她的肌理,颜清能清晰感觉到经脉里的冰障在疯狂蔓延,连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。
她望着词起白那双毫无温度的天蓝色眸子,终于明白——这个人,从不是他们三个翰林能撼动的存在,而她今日的结局,从开口污蔑玄月霜的那一刻起,便已注定。
血色长河在脚下翻涌,卷着仲鸿断落的手臂缓缓流向高台边缘,镇岳刀斜插在河心,刀身暗金篆文渐渐黯淡,只剩一点微光在雪幕中闪烁。
高台之上,风雪愈发急促,将颜清微弱的喘息撕得越来越虚弱,只留下词起白冷得像冰的眼神,与漫天飞舞的幽蓝雪片,定格成一片死寂。
高台之上,风雪裹着碎冰愈发狂急,把颜清本就微弱的喘息撕得支离破碎,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冰碴似的滞涩。
她的脸颊从憋胀的潮红慢慢褪成死灰般的青紫,指甲深深掐进词起白腕间,却只在那片冰凉的肌肤上留下几道转瞬即逝的白痕,唯有眼尾还凝着一点不甘的红,像燃到尽头的火星。
漫天幽蓝雪片落在她的发间、肩头,层层叠叠裹成薄冰,与词起白那双冷得无波的眸子对峙,将空气冻成了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“词起白!手下留情!”
一道嘶哑的呼喊突然从高台下方炸开,像石子砸破冰封的湖面。人群里,一位身着青灰长袍的老者踉跄挤出,青灰袍角沾着血色长河的浊水与雪粒,鬓角白发被寒风刮得乱飞——正是颜圣书院院长黄陶阳。
他望着半空中被扼住脖颈的颜清,脸色比脚边的雪还惨白,拱手时手腕止不住地抖,声音里裹着急切的颤音:“颜清年少鲁莽,冲撞了你,是我院教管失责!我愿以颜圣书院压箱底的十件文豪墨宝相赠,只求你饶她一条性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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