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娘的,你当本官是像你这样臭要饭的!”募兵吏拍案而起,将桌上的铜板全部扫在地上,怒喝一声:
“沈潮生,大斗军!”
周围几个裹着羊皮袄的汉子冲他比划出割喉的手势。
他们是关内来的流民,交够了铜钱子,至少还能充作步卒。
沈潮生的指甲掐进掌心:“官爷,我大哥曾是赤水军的健儿......”
话未说完,便被募兵吏用枣木杖敲在肩头。
“赤水军?”吏员撇了撇油腻的嘴唇,“如今是大斗军缺人!”
未等沈潮生反应,户籍牒文上,“大斗军”三个朱笔大字刺得眼疼。
那是戍边队伍,先锋中的先锋,每次攻城都要扛着云梯往箭雨里钻,一场战争下来,三百大斗军健儿不知能否活下来七个,大斗军何时不缺人?
“官人开恩,我能骑马,会写字......”
募兵吏突然凑近,腐臭的酒气喷在他脸上:“骑马?你见过战马长啥样吗?就你这穷酸样,能拿得出买马料的钱?”
周围又是一阵哄笑,有人扔来半块发霉的饼子:“慢慢吃吧,读过书的大官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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