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脸倒是轮廓分明,只是面皮焦黄,嘴唇干裂,唯有一双眼睛,亮得惊人,像烧着两团火。
他正对着皇宫的方向,手指几乎要戳破天,声音嘶哑却异常洪亮,字字如刀,刮过围观众人的耳膜:
“靖武?!好一个靖武!北征北凉和前秦,南讨百越,三征!五讨!十数年烽火连天!打的是什么?打的是金山银山!打的是我大靖百姓的膏血骨髓!打得国库空空如也!打得多少人家破人亡、妻离子散?!”
第四十八章是他!那个让满朝皆惊的狂生!
他猛地一甩破旧的衣袖,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悲怆的激烈:“口口声声文治武功!武功何在?北凉铁骑依旧叩边!文治何在?赋税一年重过一年!水旱蝗灾,几曾见朝廷开仓赈济?流民饿殍遍地,几曾见陛下与民更始?!这靖武二字,不过是好大喜功、涂脂抹粉的遮羞布罢了!糊弄谁?!”
围观的人群先是死寂,随即爆发出更大的骚动,嗡嗡的议论声像开了锅。
“嘶…这穷酸…真敢说啊!”
“不要命啦?”
“话糙…理好像…有点?”
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巡城司官兵已恶狠狠地围了上去,刀鞘拍得啪啪响,领头的小校尉脸都气歪了,指着书生鼻子厉声咆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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