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吕布还有挽回的余地,虞翻笑了笑,就说:“休说今日祸端是张稚叔招惹,就是大司马惹出,想来也不会轻易屈从。”
吕布也是点着头,身为一方人主,认错的代价、成本太高了。
吕布可以自认理亏,但不会也不能认错。
虞翻这时候就说:“曹操,乃当世人形禽兽也,李傕之流尚且不齿,授他建德杂号;大司马责其五毒俱全,也是当世公论。诛恶,自当手段酷烈,不留余种才对。如今是张稚叔的不对,陈公台为庇护乡人,纵然有错也在情理之中,不宜深究。以卑职观之,张稚叔贪曹操恶党之凶强,这才抗拒大司马,连累大将军陷入困境。”
吕布缓缓点着头:“我也明白,张稚叔如此做,也是为了保留兖州元气,以期抵抗袁绍侵攻。观袁术之叛,袁绍造逆亦不远矣。”
虞翻双手一摊反问:“截曹操恶党收为己用,来日河北若是作乱,曹氏恶党又岂会竭力报效朝廷?恐怕那时,造祸兖州,为袁氏前驱矣。”
“除恶务尽,还请大将军严惩张稚叔,以便大司马能便宜行事。”
虞翻语气平缓:“大将军主持朝中枢要,行事公允,朝野海内自然膺服。若为意气之争,而与贤婿良臣大司马交恶,则海内有识之士无不失望,朝中奸党难免弹冠而庆。”
吕布沉默,虞翻不再言语,等待吕布的最终抉择。
朝中现在就五股势力,天子、旧日公卿,中立者,以及吕布党羽,赵基党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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