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时不同往日。”
赵基也不回头,难得站在高处,观察远近风景:“东迁以来,朝廷公卿倍受轻贱,心绪愤懑郁气积压已久,今大权在握,杀不得李郭恶贼,难道还杀不得欺君奸贼?”
王琦追问:“中郎是说朝廷会扩大株连?”
“嗯,可杀可不杀的,这回在劫难逃。施行重典,才能旬月间整肃河东,统合上下军政民事。”
赵基说出自己的理解和预判,见都沉默,就说:“这件事情脏手,我们不参与,以我们的家门、财富,朝廷怎么株连也与我等近亲无关。旧的不去,新的又如何能来?朝廷,终究心在雒都,这里早晚还是我们的。”
不需要面对广大的虎贲,这里说话可以直接一些。
话题开始露骨,常茂年纪最轻,就问:“屯长,你说朝廷真执意去了雒都,会怎样?”
“关东各方杀人盈野,罪孽深重,又怎么可能诚心遵奉朝廷?难道就不怕河东宗贼之事重演?”
赵基右肘倚在窗台,侧身看常茂:“我觉得关东人会先拔掉朝廷的牙,这是以后的事情,且不去管。或许赵公可以说动朝廷,使朝廷驻留河东,反攻关中,以为根基。”
见赵基对朝廷前程有些悲观,王琦疑惑问:“中郎何以如此认定?天子东迁,百官俱以忠烈闻名天下,岂会如此不智迁往雒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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