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提温的生母是莫托格人。」公爵放缓语调,「或许给他灌输了一些不妙思想。」
哼,多半是你的主意。诺曼早知道她不会一心支持王党,断剑革命期间,威金斯公爵便干过两头下注的好事。「那女人早死了,且不是正室。她的话不比驴叫更有意义,我看这里面该有其他原因。」
「我不是有意冒犯,却忘了这儿还有一位莫托格人了。」她丢开话头,不理会他的质问。「事已至此,还是为我们的公主殿下挑个新对象为好。大人去到普林,职责转变,想必会多有空闲处理此事。没准给公主订婚后,还能再顺手为公主未出世的孩子再寻一门亲事呢。忒米家怎样?他们的子孙将拥有全国大诸侯的血统。」
那这孩子的继承权将排在所有兄弟姐妹之后,因为只有血统纯正的塔尔博特才能统治伊士曼。「婚姻是维系国家的支柱,多多考虑才合适。你瞧,葛隆·忒米若是子孙满堂,便轮不到我来娶他的孙女。这类事上你总想得太少,夫人。」
「我看你是想得太多,大人。」
他们在塔楼的阳台前对视,寒风传递着冷肃的气氛。诺曼想用菲洛莉丝把西境人拉上王党的战车,很久以前,他就着手实施了,威金斯和梅塞托里都是王国内屈指可数的大贵族,必须与之结盟,另一方面,又要分化双方,以免断剑革命重演。
「你说得对。伊斯特尔殿下是你的亲侄子,小公主甚至德威特都是女王陛下所出。」诺曼爵士长叹一声,「他们都是你的亲人,特蕾西夫人,孩子们的婚姻大事理当有你的参与。」
「我?我只是参与,谁来
决定?你吗?还是那些王室旁支?」
特蕾西继续说道:「我只是想维护女王的权力,劳伦斯大人。虽然弗莱维娅只是沃森二世的妻子,但她的王冠来得清清白白,她本人为王国奉献了一生,还给伊士曼留下了继承人。要我说,她做得太多,得到的却太少。你以为我看不到你是怎么对她的?嗯?就连伊斯特尔也当她是绊脚石!」公爵恼怒地转身,「菲洛莉丝今年还不满五岁,你们究竟有没有想过,把孩子从母亲身边夺走有多残忍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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