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饶了我。”伤员呻吟,“啊!别过……呕。”一串唾液滑过下巴,他痛苦地咳嗽起来。
格莱莫拧起鼻子。“你们给他吃了什么?好臭。”
“霉豆。伊士曼当地的药材功效有些许改变,但问题不大。这家伙清醒多了。”
布雷纳宁再度瞥一眼佣兵,意思很明白。辛只好扶起伤员,提着他换了个位置,开始询问:“你被强盗袭击了?他们抢走了什么?”
伤员眯起眼睛,似乎没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恐怕没时间缓解他的精神状态了。“给些回应,伙计,我们得走了。”
“别!……你……伊士曼人?”又是剧烈的咳嗽,但伤员终于能看清东西了。“你要去哪儿?”他猛抓住佣兵的手臂。“该死的……”
“我们往北去。”辛告诉他,“你被土匪洗劫,有人救了你。你是谁?你要去伊士曼吗?”
“不是、不是土匪。”他喘了口气,“当地人。是他们。”
瓦希茅斯人。辛皱眉。这可不妙,我们的结社首领必定会后悔,觉得自己救下了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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