寅时的晨雾裹着咸腥味,李靖府前的青石板上凝着暗红血渍——是赵三麻子跪得太急,膝盖磕破皮渗出的。
二十几个戍卫齐刷刷跪成排,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肩头,像一群斗败的蛐蛐。
“末将该死!”赵三麻子突然暴喝,脑门重重砸向石板。
这一磕带着罡风,震得门檐下铜铃叮当乱响,血珠子顺着鼻梁滚进络腮胡,“就该让那乌鸦啃了脑袋!省得连累全家老小!”
方宇站在跪阵右后方三步处,衣甲齐整得扎眼,昨天本就是他的假期,丢铁器的事情和他无关。
李靖的玄铁战靴碾过青苔,停在一滩未干的血泊前。
总兵眼底泛着操劳过度的青黑,胡茬上凝着晨露:“本将说过,妖王劫道非尔等能阻。”
“可朝歌的大官.”赵三麻子又要磕头,被李靖抬靴抵住下巴。
老卒的络腮胡擦着总兵靴底金鳞,混着血沫的唾星溅在蟠龙纹上:“那送铁的家伙今早往东海逃了!说说要告御状.”
李靖突然俯身,玄铁护腕扣住赵三麻子肩甲:“听着!本将既戴这顶兜鍪,天塌下来自有铁肩扛!“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