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歌令,各关隘加征三成铁器,铸镇妖戟,另外明日有押送铁器的船队要路过我们这儿。”
“啊?又要铁器?”王三炮皱起眉头。
“镇妖戟顶个屁用!”钱瘸子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蜈蚣似的伤疤,“这玩意要是有用的话,我也不至于被伤成这德行了,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出的破主意!镇妖戟?有个戟把用!”
刘油叹了口气:“上月从朝歌逃来的流民说,王畿五百里内的妖兽比人还多!钦天监那帮神棍整天跳大神,屁用不顶!”
“管他娘的神棍还是妖兽!”赵三麻子重新点亮油灯,“明日押送铁器的船队要过陈塘关,都给老子把招子放亮!”
说罢,他看向方宇:“方老弟,你抓狗妖有功,你就先歇着!”
“嗯。”
“散了散了!”赵三麻子踹开条凳,“三更天巡西郊麦田,王三炮你打头阵!”
卯时的海雾像一张浸透凡士林的纸巾,沉沉地覆在陈塘关码头。
二十艘赤马舟的桅杆刺破雾帐,船帮被生铁压得咯吱作响,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肚肠,将满舱铁戟吐进海里。
戍卫们的号子声在湿气中发闷,像隔着层棺材板传出的哀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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