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矿上的事情,几百年来都是这样,我们这些地方上的官员才拿了多少?他姓徐的告我等的状,怎么不去告朝廷的状?”
“朝廷拿的最多!”
“真以为朝廷,什么都不知道,便是按姓徐的意思,在宣州杀上一轮,又能如何?”
“过个几年,依旧如此。”
梁徴冷笑道:“姓徐的只务虚名,不务事实,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。”
“他的家里人,要不是我等仁慈,能活到今天?”
李云看了看他,沉默了一会儿,才长叹了一口气:“天下事,坏就坏在这里。”
人人以为理所应当,便就真的是理所应当了。
以至于真出了徐典这样的人,百姓不一定会念他的好,而同阶层的人,则视其为异端,视其为仇雠。
梁知县抬头冷冷的看着李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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