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朕之功劳比之魏武如何?」邵勋问道「魏武不如陛下。」
「既如此,卿屡为吴地张目,何也?」
「昔张良劝都关中,非为楚人谋,实为汉业计。臣今进言,惟惧江南生变累及圣德耳。」陆玩回道。
「朕若强行分田,则何如?」邵勋又问道。
陆玩沉默片刻,道:「陛下兵威所至之处,无不平。」
邵勋笑了笑,道:「朕这便要发《问江南田事诏》,卿若携此诏回江东,劝说诸族,朕可在河陇多分些田地予卿家,陆氏子弟亦可诏举一二。罕、西平等地,朝廷声威难及,胡虏屡屡侵吞草场、良田,防不胜防,正需衣冠正族西迁,
以遏贼势,如何?」
「陛下有命,仆敢不奉诏!」陆玩心下暗叹,最后一番努力没有奏效,江东大族也别怪他,梁帝是铁了心要分由了。
「朕并非虚言。」邵勋说道:「河湟谷地,水甘土活,良田万顷何足道哉?
昔有卫、郭、马等大族,今皆蓼落矣。卿祖上亦有武风,陆逊、陆抗皆一时之选,与魏普斯杀亦不落下风,今当重振。西迁之时,朕特许尔等携部曲千家同行。」
「仆谢陛下隆恩。」陆玩沉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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