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把孩子哄睡了,她就一个人静静坐着,坐着坐着就开始抹眼泪。
“可敦?”见王氏好像心神不属,王昌不得不咳嗽了下。
“嗯。”王氏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。
王昌暗暗叹了一口气。
这般情形,连他都觉得棘手,乃至灰心丧气。可敦一介妇人,过了年也才十九岁,怕是比他还要惶恐。
但有些事又不能不说,因为还要她拿主意呢。
咬了咬牙,遂道:“臣在客馆中见得贺兰奴根一行人,观其神色,喜悦非常,似乎梁王有所许诺,可敦不可不防。”
王氏心中一颤。
王昌还在继续说:“臣以为,得想办法见一下梁王,晓以利害。翳槐势大,扶之恐尾大不掉,将来复为边患。梁王乃英主,定能听得进去。若不行,那就检点下带过来的财物,这几年天寒地冻,貂皮、狐皮、熊皮非常紧俏,珍贵异常,可敦若同意,臣就拜访下丞相庾琛、军司王衍、裴邈、中领军糜晃等人,以厚礼赂之,或有奇效。若这还没用——”
说到这里,王昌脸色一变,道:“那就只能另想他法了,可敦……”
王昌说个不停,王氏一开始还听着,到了后面,只觉慢慢喘不过气来。心底那一抹绝望涌起,差点当场落泪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