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败者就是这个下场,没有任何公平可言。
甚至于,就连同为拓跋代国国人,相互之间也没有公平可言,运气好还能留在陉北,运气不好那就是官奴,找谁说理去?
晋军将士们欢天喜地,尤其是奉命押送俘虏及牛羊回家的那一批,更是喜不自胜。
王氏以下的文武官员、诸部贵人们则神色复杂,兔死狐悲之感尤其浓烈。
借兵复国,这兵是那么好借的么?
有些经历过猗迤、猗卢时代的老人更是感慨连连。
昔年刘琨多次乞师,击破匈奴,救回被俘虏的晋国百姓时,他们有时候会归还,有时候则不会。
那会的晋人,也是这般遥望晋阳,依依不舍,潸然泪下——一个黑色幽默,当年被猗卢抢回去的晋人百姓中,有不少人又被晋军当做鲜卑百姓抢回去,因为空口白话压根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,真真印证了后世《缚戎人》中那句话“尔苦非多我苦多”。
“大王,迁走百姓后,平城为之一空,却不知如何立国?”王氏忧心忡忡地看着南去的百姓,有心求情,却又不敢,最终只能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。
“东木根山不是有百姓么?”邵勋理所当然地说道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