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胡一天天尽想美事呢。”梁伏疵冷哼一声,道:“天子诏其攻河阳,百般推托。这便罢了,毕竟枋头也很紧要,但自己有兵不出,却要我去为他卖命,简直不知所谓。”
说罢,一振袍袖,直接走了。
张敬默立良久,突地一笑,也走了。
平阳与邺城之间的裂痕,越来越明显了啊。
不过,现在还没到破裂的时候,大家都在装作一团和气。梁伏疵对他摆脸色,纯粹是这人城府不深,不善于控制情绪罢了。
真要说桀骜,青州曹嶷不桀骜吗?
他现在一门心思凌迫青州诸郡国的士族高门,逼其为自己效力。为此,已经让不少士族举家逃离了。
诚然,曹嶷这样做是对的,因为此乃夯实根基之举。问题是大汉朝廷愿意看到你夯实根基吗?这可未必啊。
先凑合着过吧。局势日益紧张,现在还得为平阳天子效力。
离开黄池后,张敬便一路西行,半途跟上了一支魏郡太守桃豹派往枋头的部队,于二十四日抵达了前线大营。
“如何?”石勒正在听幕僚们汇报,见到张敬回返,遂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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