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使君对大王成见颇深。”张敬含糊地说了一句。
石勒了然,又问道:“一点兵都不肯发?”
“行至半途时,听闻梁使君送了三千多幽州降兵过来。”
“打发叫花子呢。”石勒哈哈一笑,道:“不必理他。朝廷方击败刘琨、鲜卑,心气颇高,梁伏疵这蠢货看不清局势,对我作色,异日局势大变,朝廷说不定就把他调走了。”
张敬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战事如何?”
提到这事,石勒也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只见他振衣起身,带着众人登上一处高台,指着前方密密麻麻正在攻打晋军营垒的军士,说道:“晋兵颇为耐战。大前天刚把许昌世兵击溃,邵贼派银枪军督战,调了一批屯田军迎战,守了三日。今日一大早,许昌世兵又上来了。”
张敬极目远眺,却见晋军营垒之上,矢石横飞,杀声震天。
一批不知道从哪调来的坞堡丁壮反复攻打,尸坠如雨,最后终于支持不住,溃了下来。
晋军营垒放下吊桥,军士鱼贯而出,先追杀一阵,然后把遗留在营垒下的攻城器械烧毁,复收兵回营,坚守如初。
张敬看了暗暗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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