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低着头,眼角余光偷偷注意了一次裴妃。
裴妃没动静,坐在那里仿佛雕塑一般。
“孤还知道,以你的才具,当一军将军都绰绰有余了。”司马越继续说道:“大夏门之战,你身先士卒,被两创,杀敌无算,可谓居功至伟,这些孤都知道。放心,待到北伐功成,孤会大肆拔擢旧人,将军之职早晚是你的。”
“仆诚惶诚恐,敢不为大王死战!”邵勋拜倒于地,大声道。
王妃那边总算有了点动静。
世子年幼,沉不住气,听到身被两创时,更是低低地惊讶了一声。
“洛阳之事,听糜子恢的,孤已向其面授机宜。”司马越摆了摆手,示意妻儿安静,目光只盯着邵勋,在说到“面授机宜”时,更是加重了语气。
“诺。”邵勋本能地觉得这里面有事,但此时也只能先应下,待回去后再问。
房间内一时沉默了下来。
就在邵勋以为司马越要令他退下时,却突然听到他轻飘飘的声音:“你觉得洛阳能守住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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