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五第256章花开时节
雪又下了起来,纽约唐人街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,像一串即将引爆的鞭炮。
张震站在新银行门口,任由雪花落在银圆上,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中文欢呼。
远处,自由女神像的火炬在暴风雪中若隐若现,而他眼中倒映的,是整个西方世界在资本浪潮里惊慌失措的脸。
此刻华盛顿郊区的雪地上,松针落满沙比利的小院子,像撒了把生锈的铁钉。
他盯着电视机里张震的笑脸,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滚动,活像条被拎出水面的老鱼。
“现在我怎么看不懂这个老对手了呢?”他的低语混着壁炉余烬的噼啪声,在落地窗外的冷空气中冻成冰碴。
高大的白人保镖像尊移动的大理石雕像,将轮椅推过波斯地毯时,轮轴发出吱呀轻响——那是1963年古巴猪湾行动留下的弹痕。
沙比利挪进轮椅的动作缓慢如冰河移动,枯瘦的手腕上,劳力士金表显得格外沉重,表盘停在1975年西贡沦陷的时刻。
阳光刺破云层的刹那,他猛然睁开眼,瞳孔里跳动的光斑像极了越南丛林里的曳光弹。
“我的老朋友,”他对着虚空呢喃,雪松烟斗在指间转出残影,“你到底是要做空华尔街,还是要买下整个美利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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