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卫星电话,语气果断道,“明天开盘,给我做空一万手。”
刚刚挂了电话,卫星电话的震动惊飞檐下的麻雀。
他按下接听键时,指腹擦过机身刻着的“CIA”缩写——那是1980年伊朗人质危机的纪念品。
“哦,我的郭大少,”他的声音像块浸过福尔马林的旧皮革,“是不是华尔街的雪,让你想起了香江的雨?”
电话里传来冰酒入杯的轻响,郭进的冷笑裹着曼哈顿的风雪:“三十亿美刀,这是我摆在赌桌上的筹码。”
沙比利注意到对方用了“筹码”而非“资金”,这个措辞让他想起拉斯维加斯的百家乐桌——那是1985年他输掉一条手指的地方。
“三十亿?”沙比利转动轮椅,冲向院子里的槭树,枯枝在他肩头划出细痕,“想要撬动华尔街的杠杆,这点钱连塞牙缝都不够。”
他忽然露出犬齿般的尖笑,“不过看在你父亲也是对付张震的份儿上......”他抬手扯松领带,露出锁骨下方的枪伤疤痕,“明天纽交所开盘前,我会做空一万手花旗银行——用你的名义。”
郭进的沉默像块扔进沼泽的石头。
沙比利听见对方点燃雪茄的声音,火苗爆响的瞬间,他忽然想起1988年元旦在莫斯科,看见的那枚划过红场的烟花。
“我订了泛美航空的协和式客机,”郭进终于开口,“下午三点落地肯尼迪机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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