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若云的商业版图横跨三大洲,去年刚在摩纳哥拿下的私人码头还冒着新漆味,这样的布局怎会说退就退?
他望着客厅里楚阿姨常坐的藤椅,椅背上还搭着她织到一半的围巾,毛线针上挂着未完成的花纹,忽然想起她说过的话:“在华尔街混,要学会把刀藏在天鹅绒里。”
第二天清晨,纽交所的青铜门还未完全推开,张震已在保镖簇拥下踏入交易大厅。
复古吊灯在他肩头碎成金斑,百年橡木地板吸饱了历代交易员的皮鞋油,踩上去发出沉厚的“咚咚”声,像某种金融巨兽的心跳。
他仰头望着那块比他年龄还大的电子屏,屏上“新米国投资银行”的代码闪烁如烛火,等待着开盘钟声的淬炼。
卷五第257章众人红眼
九点半,钟声如钝刀剖开晨雾。张震抬手示意,身后操盘手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,像狙击手扣住扳机。
但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,他轻轻摇头:“先别急着进场。”屏幕上,银行股价开盘即跌0.7%,做空的绿色数字开始欢快跳动,仿佛提前庆祝的香槟气泡。
“快看!张震的人没动静!”二楼观景台传来惊呼。
昆牛先生穿着绣着家纹的和服,指尖的翡翠扳指压在栏杆上,眼底却闪过狡黠的光——他当然知道,这是老板故意撒出的鱼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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