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调节着呼吸,慢慢找回节奏,努力让血液恢复流动,将发黑的视野调节回来。
这是一间实验室,反射着银白色冷酷金属光泽的天花板和仪器面板,还有过分整齐,擦得干净透亮的药品柜,都是爱尔兰并不陌生的。
他不是库梅尔那些悲惨的被实验者,也和组织的科研线路不搭界,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,他多少见过组织实验室的布置风格以及装修样式。
除开没有穿着防护服、戴着口罩白大褂的实验员们步履匆匆地走动,他恍惚间就好似来到了组织的某处秘密据点似的。
……不,说不定不是像的问题。
关于库梅尔在东京展露头脚之后,组织莫名其妙损失的多个地下研究所的故事,爱尔兰是听说过的。
只不过,当时组织里最大胆的猜测,也就是库梅尔由于出身的原因,加上平白无故受一个中层成员的父亲用药物挟制多年,所以对实验室体系心怀不满,动了些手脚使了点绊子之类的。
更有甚者将之称为“实验品的诅咒”,并将之加入了组织并不好笑的冷幽默合集当中。
据说,库梅尔的代号现在是某些实验室进出的常用密码之一,不为别的,主要就是起到一个玄学作用,原理大概和送瘟神差不多吧……
手脚都被固定在诊疗床上的爱尔兰胡思乱想时,门口的气密门传来了轻微的放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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