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案件的表达上,越水七槻的用词已经十分克制了。
一些时间与死者的死亡时间完全对不上的证物,她只说“误判”,没有说侦探制造伪证,真的很给时津润哉留面子了。
时津润哉因为愤怒而挺直的脊背立刻垮了下来。
越水七槻所提出的那种可能性,是他无法否认,也颇感心虚的。
他发现了那些掉落的钉子部件,很快就将这场以自杀结案的悬案认定为了他杀,经过了一番推理之后,把凶手确定为了死者的女佣。
如果忽略证物的细节,这其实是个相当漂亮的推理,不仅是当地警方这样觉得,他这个当事人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,所以,在初时的心虚过去之后,他看见屋子里的薰衣草和工具箱,第一时间的反应并不是加剧了心虚,而是他觉得这次的竞逐,他获胜有望了。
既然警方都挑不出他的错处,没道理一个综艺节目组就能发现啊?
怀着这样的侥幸,时津润哉走进了分配给他的房间,整理着衣着,准备开一场精彩的演讲……
也正是这种心态,让被越水七槻的愤怒侵染的认知空间很快锚定住了他这个“受害人”,让他给侦探们表演了一出大吐薰衣草……
“你其实是知道的吧?你的那些证物,只要稍加鉴定,根本站不住脚。”越水七槻转过身,直直看着时津润哉,橄榄绿色的眼睛里,审判的坚定视线如同静静燃烧着的火焰,“微量元素鉴定已经非常普及了,只需要稍微提取一些钉子上的物质,想要确定那些东西是不是半年前就待在那里,易如反掌……”
“可是那样的预算很高。”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的时津润哉想都没想地回答,“那需要实验室配合的。只要我不提出这一点,警方就不可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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